夏泫悦

【叶家中心】 世家百年

好梦留人睡:

1.完全杜撰!完全杜撰!!请不要较真!
2.ooc!ooc!ooc!
3.昨晚太修仙,很多事情没讲明白,修了修
4.结尾有一口双叶,提前高亮一下!
5.构思于公祭日前后,昨天问了一下大家,想看就发出来啦



叶修这两天在整理家族的旧物。今年12月13日他们回南京家祭,意外的收到了份礼物。他的曾曾祖父和曾祖父曾经生活在南京,虽然由于战火,故居早已失去踪影,但是由于当年曾曾祖父和他人的通信,居然保留下来了几张旧照,在经过修复之后,终于辗转到了他手中。



透过这些照片和爷爷的口述,叶修终于勉强能拼凑出一个故事,一个家族百年以来的兴衰起落,仿佛也正是这个国家发展的时代缩影。





叶望生于1918年的盛夏,彼时,在从上个世纪末到世纪初长达十余年混乱的变法、改革、革命告一段落之后,民国开始了流于表面的短暂和平。


叶家是南京城里有名的世家大族,家谱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中期,先祖是宪宗年间的状元,光耀门楣,叶家就此发迹。这位先祖后来在南京朝廷为官,官拜一品,叶家也就这样在南京开枝散叶,扎下了根,此后数百年间,这个古老庞大的家族能人辈出,甚至在明末清初纷杂的乱世中屹立不倒。


叶望是家里的老幺。


他出生的时候早产,险些活不成,他父亲就给他取了望这个字。


望,希图,盼。


盼着我儿一生幸福安康。



叶望上有两个姐姐,一个哥哥,他小的时候体弱多病,哥哥姐姐都把他放在手心里宠着,家中又不缺钱财,生活优渥,父母对他都没有过高的期望,不读书喜欢习武,不喜欢作诗喜欢打拳也没什么,只要认得字就成。


叶望就这样长到了十九岁。


时间来到了1937年,大姐惜山和三姐寻丹都已经出嫁,二哥叶霖在黄埔军校毕业之后辗转去了延安,东北由于不抵抗政策,三百万锦绣河山沦丧,日本人在卢沟桥开了枪,北平和天津相继失守。


叶望当时不知道,也不可能知道,1937和南京,会成为中国眼睛里留下的一颗最浓的血泪。


1937年11月12日,远东第一大都市,南京城的近邻,上海沦陷,南京城危在旦夕。


叶望在茶馆里听着旁人的议论和悲声,看着众人惶惶的脸色,大姐一脸忧色的回了次家,怀里抱着哭闹不停的小侄女。他的贴身丫鬟妙柳那几天一直闷闷不乐,背着他偷偷用帕子擦眼泪,父亲总是一脸沉郁的望着远方,安静地听着母亲弹着琵琶。


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,晚风扶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……”


母亲用一种安静又柔和的曲调唱着这首词,却透着一种叶望当时听不懂的苍凉。


叶望当时不知道,他身边的这些人,他的父母,他的姊妹,他的妙柳,他最爱去的那家茶馆里脸圆圆的小二,他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和结局。


但是后来他知道了。


他们都会死。




11月20日,国民政府迁往重庆,每天都有无数的人离开南京城,叶家遣散了仆人,唯有妙柳和几个家仆留了下来。叶家数百年根基在此,钱财银两,生丝茶叶姑且不算,无数的古董字画,历史瑰宝都在此间,无论如何都走不脱。


叶父想把叶望送走,但叶望是个驴脾气,犯起浑来六亲不认,任他爹怎么说都没走。


叶望后来想想,他父亲那个时候大概还是有期待的,期待着南京城不会失守,还会是那个热闹繁华的金陵城。


12月1日,日军攻占江阴要塞,南京保卫战正式开始。


12月2日,中日江阴海战,中国舰队被全数击沉,唯一一道拱卫南京京畿的水上屏障被全面击溃,军队军心不振节节败退,12月10日,日军下达了总攻命令,12月12日,南京卫戍军司令长官下令撤退命令,南京保卫战以惨败为结局,首都门户洞开。


12月13日,南京沦陷。


一场充满血雨的屠杀,自此正式拉开了血色的帷幕。





叶家在南京城正中,自三天起就关紧了家门,叶望手边时常拿着一把短刀和一把毛瑟手枪,他那个时候还想着,等过了这前几天的风声,一切都会平静下来。


13日夜,父亲把他叫到了祠堂。


叶望不明所以的跪在祠堂中间,想着自己是又干了什么错事,要到祠堂来罚跪?


叶父是个严父也是个慈父,严的时候严,慈的时候慈,泾渭分明的紧,但头一遭的,叶望在他父亲眼中看到了那样复杂的神情。


严厉又慈爱,不舍和果断。


“阿望,你出城之后,就去找你二哥,等到什么时候南京光复了,你记得寻来我们叶家的故地,清明寒食,给你爹我上一炷香就成。”


叶望愣愣的看了他父亲一眼 ,然后如梦方醒的从地上站了起来,“爹,你说什么瞎话呢?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啊,要走我们也是一家人一起走啊!”


叶父没答话,只是招了招手,管家忠叔带着剩下的家仆一拥而上把他按住,叶望这人武艺高强,众人七手八脚,连带着妙柳和他母亲折腾了好一会才把人按住绑上了。


“爹!娘!你们这是做什么啊?”


“现在的南京,不是我们的南京了,要是日本人的南京了。望儿,你原来在家里,没有人会跟你说不,让着你,宠着你,但是现在不成了,南京没了,我们家……也要没了。”


他娘眼神温和的看着他,他娘是大家闺秀,长得漂亮白皙,如今眼中含泪,都比旁人多了三分凄切。


忠叔已经把叶望往外拉了,叶望几乎是嘶吼着,“爹!爹!娘!我不走!我不走!我生在南京城,死也死在南京城!我喝着秦淮河的水长大的啊!爹啊!我不走啊!我和这里……我和这里血脉相连啊!娘啊!我不走啊!!”


趁着夜色,忠叔和妙柳把他塞进了一辆简陋的板车,用一堆稻草埋住。


走了老远,叶望还是固执地看着家的方向。


过了一会,叶家的方向燃起了火光。




数百年的世家大族,精心修葺的园林假山,无数的文玩字画,他严厉又慈爱的父亲,温柔擅乐的母亲,都没了。


都伴着这场大火,伴着南京城十二月的寒风,伴着空气中弥散着的血腥气,没有了。




1937年12月13日,民国大儒、史学家、哲学家,著名学者叶鸿安自焚于南京家中。史册寥寥几笔,背后却是一个家庭,一个国家,一个时代的慷慨悲歌和最后绝唱。



叶望嘴里塞着馒头,哭不出声音。


大概这人世间所有的至苦至悲,都容不得人打扰,连自己的悲泣声都不能。






板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小道,眼看着要出城了,却撞上了一小队日本兵。


叶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只听着忠叔嘴里念着:“爷啊,爷啊,我就这么一个丫头,行行好……”妙柳偷偷的挪到他身边,把叶望的绳子解开了,“小少爷,一会你就跑吧,别往家跑了,家……家没了。”


“老爷和夫人,希望小少爷去找二少爷,小少爷你这回就听老爷的话吧。”


从叶望的角度,只能看到少女的下颚。


“小少爷,一会儿等他们走了,你就跑,能跑多远就跑多远。”妙柳说完,露出个有些羞赧的笑容,然后颤抖的用手摸了摸叶望的脸。


“我们少爷真俊啊。”


叶望还没反应过来,妙柳一个翻身,颇轻盈的跳下了车。


她头上那只簪子,是我用家里的花枝雕的,叶望想。


少女凄厉的喊叫和忠叔的吼声和枪声交杂在一起,夜色中,叶望蹑手蹑脚的把那匹老马从板车上解了下来。


拜托你,跑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





1938年10月,日军针对晋察冀边区的扫荡开始了。


这次扫荡没有成功,但是叶望失去了他最后一位亲人。


他二哥是个很好的人,脾气好,学识好,用放大镜都挑不出一丝毛病。他本该找个好看的姑娘,生一大堆白白净净的胖娃娃,二哥教他们读书、写字,嫂子教女孩子们弹琴,唱小调。


可是他最后只能在一个大雪天,找一块平地草草的埋了。


战争啊。




39年4月,叶望所在的部来了个很漂亮的医生,手上的活也很麻利,会做“手术”。那时候条件差,中弹的士兵百分之八十都活不成,医生是稀缺资源,找遍根据地都没几个。


叶望也是多亏了她才捡回一条命。


她长得很像妙柳,叶望便也很是难得和她搭了话。


“医生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
“我叫秦筝。”


“啊,我叫叶望。”


“我知道,如雷贯耳啊,叶团长。”


“你是哪人啊?”


秦筝垂了垂眼睛,笑了一下,“长沙人,你呢?”①


“南京人。”


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。


同病相怜让两个人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理解和同情,秦筝便总来叶望的病房和他聊天,秦筝是个典型的湘妹子,爽朗又有点泼辣。叶望出院那天,秦筝忽然问他:“叶团长,你缺媳妇儿么?”




1941年1月,1942年9月,秦筝两次生产,孩子却都由于各种原因夭亡,一直到46年才再次怀孕,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。


他生在朔月,所以叫叶朔。




1955年,叶望被授予上将军衔,在四九城安下了家,南京城的家早已成了一片废墟,再寻觅不到踪迹。


1966年,黑暗的十年开始,叶望一家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这场浩劫。秦筝是留过洋学过医的人,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,挂牌子,游街,戴铁帽子。1968年,秦筝因为不堪忍受侮辱,在家上吊自杀了。


叶望在这场十年浩劫中断了一条腿,再也不能每天早上悠然的打拳了。


叶朔亲眼目睹了母亲的自杀和父亲的残疾,在那个集体主义、崇拜主义的时代里,叶朔冷静而又痛苦的思考着,这种思考在76年大规模平反、父子两个人双双官复原职之后,尤为强烈和痛苦。


我是否还该留在这里?


我是否还应该成为一个军人?


对这个时代的仇恨,对那些无法释怀的痛苦,我又怎么去消解?


叶望当时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,听了叶朔的问题之后也没答话,只是在第二天让司机拉着他们两个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圈。


“我小的时候,最喜欢在南京里头到处乱窜,南京有很多好吃的,盐水鸭,干丝儿,活珠子,你都没吃过吧?”


“我爱南京城,你爱这里么?”


“这十年来,我常常想,为什么会这样。但是生在这个时代,你会发现,你根本无法去对国家索取,无法对这个时代索取。这是一个变革的年代,一个混乱中探索秩序的年代,也的确是一个痛苦的年代,或者说……很不幸,它就该是一个被奉献,被牺牲,用我们的过错告知后面什么是对的年代。”


“阿朔,你生在这个时代,但是我们锦睿,锦睿的儿子,可以生活在比这个好很多的时代。”


所以那些痛苦,那些怨恨,那些离愁,就埋葬了吧。


1978年,叶望病重,最后能走的那段时候,叶望让叶朔开车带着他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圈,看了人民英雄纪念碑,看了城楼,看了新的街道。


“阿朔啊,五十年之后,我们国家会是什么样子啊?”


“我们的国家会不会很富强,会不会有很多很多的飞机,会不会也有外国人那种在地下跑的火车……?”


“这些,请让你的子孙告诉我吧。”



1978年11月16日 ,叶望将军病逝于北京,享年六十岁。


按照父亲的遗愿,叶朔把他的骨灰洒进长江。


四十年过去,这个曾经南京城里最飞扬明亮的少年,终将在另一个世界和他的家人团聚。


1979年2月,叶朔奔赴云南中越边境。


为了更好的时代!





“今年过年我们去爷爷奶奶那?”叶秋嘴里含着一块排骨,含糊地问道。


“是,正好我们好好的去云南玩玩,前几年啊,因为阿修不在,我们一大家子人都不怎么尽性,只去了昆明,什么丽江啊大理香格里拉,我都没去成。”说完,林瑾芮有些嗔怪的看了叶修一眼。


叶修连忙把头埋进饭碗里,不抬头。


一旁的叶秋刚要说话,林瑾芮抬手点了点他,“你要再说请不出假,我就去找你的上级。”


叶父喝了口汤,“这成什么样子,他们那儿有规矩。”


“叶锦睿你可少给我来这一套,他这一年才休几天假啊,搞得我差点以为我两个儿子都离家出走了!还有你,最近怎么也这么忙啊?一周了才在家吃一顿晚饭?”


“这不是年末了么。”


“哟,合着你们也搞年会?”


“……不是年会,是年终总结。”


“那也不能总不回家吧?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了?”


“……你也都五十了好吧?”


“诶五十了怎么了,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?你不是还说我依然像三十年一样漂亮么?”


“林瑾芮!这话你怎么随便说呢?孩子还在呢!”


叶母翻了个白眼,拿筷子点了点叶修叶秋兄弟两个,“是,孩子在那呢,两孩子加一块的年龄都比你我大了。”


“不提你两还好,都多大了啊,怎么就一点不知道着急呢?你们两是性格太差还是不行啊?”


叶秋连忙说道:“妈,我冤枉啊,你diss我也要讲道理吧,就我,我们全队连个母的都找不出来,除了我,沈副,你见过,还有其他兄弟,也都单着呢,养的狗都是公的,上哪找去啊?”


叶修也接茬道:“是啊妈,我们职业联盟二百多个人,女选手一只手都能找得出来,我们这不是没条件么?”


叶母冷笑了一下,“噢哟,这个时候话一套一套的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,你看你妈妈我,当年在聚会上,我们俩名字不是一样么,别人介绍你爸给我认识,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爸,你是不知道,那个时候你爸那个帅,现在当然也帅啦,但是你爸当年那个高冷啊,高岭之花似的,而且你也知道你妈家是做生意的,和他在一块这不好办,所以你爸对我爱搭不喜理的,但是你妈我是谁啊,我就天天到军区大院堵……”


叶父用筷子敲着碗,“诶诶诶,行行行,你怎么到现在还能这样,一把年纪了还能吹嘘你当年光荣历史啊?”


“诶你们看你爸是不是脸红了?哦哟我和他结婚了才知道我是他初恋诶,哈哈哈哈,我们阿睿真的好可爱啊!”


叶修、叶秋:这饭还怎么吃!!!!





年末确实事情多,沈练沈副队在31号当天干掉了一个尾巴,带着半条命回来归队,把这家伙安排好,简单的作了汇报,叶秋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回了家。


已经晚上九点多了,但是家里还有一股菜香。


他哥坐在餐桌上用手机玩dancing line,当初叶秋玩这个玩到抓狂,叶修一次通全关,狠狠的秀了一把,从此就成了他消遣时间的小游戏。


“菜还热着,你快吃吧。”


“爸妈呢?”


叶修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,“妈要带着爸看电影,不让我去。”


叶修看着他弟狼吞虎咽,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的菜吃光,心里有些微妙的心疼。


叶秋吃东西很快,这是他们这类人的风格,不知道危险会从哪里来,不知道下一次行动是什么时候,浅眠、迅速、警惕,是他们这个职业的特性。



他弟幼时爱哭,胆小,怕黑,他妈说他像是姑娘家的性子,给他顶假发他都能扮成姑娘去绣花。遇到事情总是把一半身子藏在叶修身后,怯生生的朝外看。


那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他会长成这样一个人吧。


今年十月的时候,这小子挨了两个枪子儿,他和他爸合伙瞒着他妈,说他出任务去了,搞得他妈念叨了好久,说这次任务时间也太久了。


那个时候叶修忽然明白,命运对他的母亲在某一个方面是那样残酷,她在漫长的十二年间等待的不是只有他一个,而是三个,其中有两个说不定在什么时候都再也不会归来。



“叶秋,你有新年愿望么?”


叶秋一边扒拉饭,一边说道:“真诚的希望国外势力不要再影响我宝贵的休假,谢谢。”


“哦对,希望你的旧同事不要再频繁的骚扰你,每天晚上叫你打荣耀,感恩。”


“你呢,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?”


叶修盯着叶秋额头的薄汗,说道:“我想要你有平安的余生。”


叶秋愣了愣,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向叶修。


“爸妈有两个儿子,万一失去了一个,还可以说还有一个,我是我只有一个弟弟,我没有失去的余地。”


“所以,请保重吧,算是我求你吧。”


你不知道,坐在手术室外面,会是人这一生最渺小的时刻。任你有通天的能耐,巨额的财富,平日里觉得自己如何的了不起。在那一刻,你依旧只是个形单影只的普通人。


我十年前体验过一次,并不想再尝这个滋味。


人在那个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回忆很多岁月,那些有你的美好的岁月,然后仿佛第一次意识到似的,没有你的生命会多么的痛苦和贫瘠。



叶望曾经写过两幅字,说是他们家的家训。


其实不过四个字。





兄弟两个人窝在沙发看了一圈各个台的跨年晚会,窗外隐隐传来些烟火的声音和绚烂。叶修看着窗外,说道:“爷爷曾经和我讲,曾爷爷去世之前曾经告诉他,说五十年之后,我们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子,一定要告诉他。”


这个国家其实现在不是很好,虽然经济快速发展,但是也相应的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问题,环境问题、社会问题,某些领域还是落后,依然还处在艰难痛苦的探索之中,有很多很多的社会恶性案件。


但是。


我们这个民族,最可怕的不就是想当第一的渴望么?落后的领域依旧执拗的要和最强大的国家对比,连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样的称号都不满意,我们似乎从来不愿意接受第二这样的位置,数千年的历史里,被打倒,再爬起来,被踩进泥里,再站起来。


有社会蛀虫人民之耻又怎么样,我的曾爷爷,我的爷爷,我的父亲,我的弟弟,他们也存在。


叶家的家训是无愧,不枉。


无愧天地心,不枉此生长。





叶修把头转了回来,然后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叶秋有些凌乱的刘海


“阿秋,真是……”


“盛世啊。”


此时,距叶望出生的1918年,正好是107年。


四代人了啊。





①1938年12月,由于焦土政策,长沙大火,百年古城化为一片废墟,也因此成为战争期间我国受损最严重的大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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